“找谁发骚?”

  “孟燃,我们走。”饶青去扶孟燃,可是他身负重伤,又被身后那两个外国人牢牢控制着,根本起不来。
  “起来……”
  “怎么起不来……”
  孟燃始终低着头,没有看她,好像骨子里的骄傲都被抽走。
  青青抬起头,浑身颤抖着,对跟前那两个外国人嘶喊:
  “松手!”“松手!听不懂吗?!”她抿着唇怒视着他们,语无伦次地用英文说了一遍,他们还是没有反应。
  他们俯视着她,浅蓝色的瞳孔里只有冷漠的光。
  饶青用英文骂他们,让他们滚开。
  他们别开眼。
  这些人未必听不懂中文,只是不听她的命令。
  她跪倒在地上,佝偻着身子,挫败地低头。
  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她侧过头盯向伏谨,嘴唇颤抖着。
  两个外国保镖的目光转向伏谨。
  伏谨使了个眼色,两个保镖立马松手。
  青青扑上去扶孟燃,可他对她而言太重,她撑着他站起来一点点,又跌倒下去,她抽泣着锲而不舍地扶他。
  不行。
  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恨自己的瘦弱无力。
  伏谨从沙发上起身,抬腿走到她跟前。
  他居高临下,冷眼旁观。
  青青摔倒再爬起来,孟燃站不稳,她一次次跌倒。
  伏谨嫌恶地蹙眉,扫了眼孟燃,低语:“废人一个。”伏谨俯身去捉住饶青的手腕,她挣开,伏谨说了句英文,保镖将孟燃拖走,饶青扑上前去,伏谨伸手将她捞回来,他抬手揪住她的头发,低声问她:“当我死的吗?”
  她吃痛脖颈后仰,嘴唇颤抖着。
  伏谨松开手。
  她缓缓坐倒在地上,手撑着地。
  伏谨屈膝,在她身侧半跪,她憎恶地瞪向他,他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角落的孟燃。
  “瞧瞧,那就是你喜欢的人,你都不知道昨晚我打了他多少遍。”他湿润的嘴唇,触吻她泪痕遍布的脸,带着触目惊心的意味。
  他轻声道:“他趴下多少次,我十个手指头都数不清!”
  伏谨发狠,用力揪紧她的头发,“你喜欢那样的废物?!”
  青青浑身发颤,不说话,过了会儿,他吻她鼻尖,她扭脸避开,他神色一下变了,面容扭曲,死攥住她的头发。
  “你怎么不去死?”她吃痛哭叫。
  他眯起眼睛,揪紧她的头发,站起身,她不得不随之起来,他握住她的肩头大手一挥,她摔向墙。
  伏谨站在她身后,目光上下扫视她的穿着。
  他神色冷下来,上前压住她的背,炙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她。
  “穿什么裙子,来这儿找谁发骚?”他撩起她的裙子,大手寡下她的内裤,手伸入她腿心前后揉搓,弯起嘴角调笑,“浪成这样,我瞧瞧湿了没。”
  饶青心都凉了,屋里还有这么多人,他竟然能无耻到这个程度!“滚啊!”她挣扎着逃出他的怀里,他冷冷瞧她,也随她去。
  青青慌乱地整理自己的半裙。
  他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瞧着她,嘴里不干不净:
  “过来啊,家里一根屌不够你个贱货用的。告诉我,这个屋里你看中谁,我们一起操你啊。”伏谨挑起眉,面不改色。
  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她和孟燃明明什么都没有!
  “你闭嘴!”青青抱住双臂,肩膀颤抖,她后退,瞧着他,喃喃:“无耻……”
  她蹙起眉,大骂:“恶心!”
  “无耻、恶心?”伏谨抬腿走近她。
  青青脚崴了一下,趔趄地后退。
  “我再无耻也比不上你不要脸啊。”他将她逼退到墙上,低头睨她,“怎么着?要是我没发现你们之间的破事儿,你肚子是不是都要被他搞大了?”他大手放到她小腹,调弄地抬眼扫她一眼。
  她甩开他的手,逼视他:“你别发疯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他默了会儿,扬了扬下巴,“有什么是你干不出来的?”伏谨别开眼,沉默良久,眼圈红了。
  “以前。”他咬紧牙关似在忍耐。
  “以前你一声不吭就走了,转眼和那个废物好上。”他转眼看向她,眼泪“唰”地掉下来,“你想过我吗?!”
  伏谨下颔颤抖着,执拗地盯她。
  饶青心尖儿颤了下,她挪开眼,镇静下来,说:“你自找的。”
  伏谨目光在她脸上流转,“我自找的?”他状似疯狂地点点头,“行。我自找的。”
  他向后怒吼,伸手要,“枪呢?!”
  “你干嘛……”饶青惊惧。
  他盯着她。
  有个保镖走过来,掏出手枪递给伏谨,伏谨接过利落上膛,他侧过身,手里的消音枪指向孟燃,伏谨垂眼瞧着她,漠然道:“杀了那个奸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