偕鸾帐西里鹿

【点梗】平行世界之不像演的

  我写了两个,这是第一个。回头还有个黑道Au的北堂。
  非典型ABo,百亿豪门姬日妍 x 美貌小花许含玉
  我也不知道ABo具体怎么设定,但是这不重要。参考一下斑鬣狗吧,大概是女A没有阴道,男o双生殖系统,但没有卵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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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日妍花高价为三姊拍下天庆寺雅集,砑花纸上留存着千年前的松风,画心钤有‘皇姊物玩’的私印,卷后有名臣题跋。这是真正抒情的、感性的纯文艺,人作为个体的觉醒是如此哀感顽艳,对人生短暂的感慨在表面上看来是这般颓废,而这消极中所蕴藏的恰恰是对命运的强烈欲求。‘姐姐我送你好东西’姬日妍埋着头给洪姱发短信,一边打字一边乐‘给你二选一,名家遗墨和四妹涂鸦。’消息刚送出就显示已读,看来洪姱也正无聊,说‘平分秋色一轮满。照单全收。’
  三姊是从来不搞文艺的,把后门造和高老八并排放都看不出来区别。不过这回姬日妍给三姊和两个侄女设计了卡通形象,安插在摹本的隐秘角落,她等着看洪姱的反应。
  轿车发动时,姬日妍面带笑意地靠在车窗玻璃上,轻微的震动使她眼球发痒。齐寅在家庭群分享照片,草原的夜空星如瀚海。牛羊下来久,各已闭柴门,弟妹坐在大皮卡的引擎盖上,穿着一身裘毛向内的皮袍,低着头用奶瓶给小羊羔喂奶。舒坦日子不过,开着她那堪比平地坦克的破越野回北方母家上山下乡去了,年年审计关头,抛下一句‘大姑姐,你不用担心我。我清白的,不怕查’,说走就走。姬日妍想跟她串供,让她帮着兜底都找不到人,手机恨不得天天都在信号盲区,还不如个板儿砖顶用,真让人头疼。
  这背后肯定有齐寅的指使和撺掇,上回齐寅还特意找到她,说‘表姐,北堂是好人,融不进你们的圈子里。她很单纯的,你们不要教她奇怪的东西’。姬日妍当晚饭局就假装自己喝得醉醉的要人送,把弟妹骗回她家睡客房去了,路上顺了弟妹的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齐寅五个未接来电,登时作势受惊地丢到人工湖里,弟妹都没反应过来那是她的通讯设备。傢人以后胳膊肘外拐是吧?跟表姐说话这个态度是吧?一个塘里混饭吃,人都泥鳅就她锦鲤是吧?自己急去吧!
  前灯掀开雨帘,姬日妍将目光从弟妹无名指的幽光上挪开,让司机开一些窗。
  真是个有家庭责任感的好女人,齐寅想领证就领证,让戴婚戒就戴婚戒。到了会所,往角落一坐就让拿菜单来她看看。同衣不疑,坐怀不乱,简直是春风春雨浇不透的铁人,想攥住她同流合污、貉兽一丘的证据比登天还难——这样就对咯。即便面对的只是姬家表亲,她也必须保持绝对的忠诚,董事会才能放心准许她靠近核心圈。
  不过这样会很没意思的。
  人都说不行无为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只要一有乐子,姬日妍跑得比谁都快。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她买不来的,只管举牌价码就是,大多数时候,她本人都无需亲自到场,自然有恭顺的同僚替她分忧。如今竞拍对她并无什么吸引力,除非出现特别对她胃口的拍品,像她这种权势在握的富贵千金,早就开始玩高级的了。
  听说r·d准备明年拍新电影,姬日妍现在自然是看不到剧本的,但制片人巧舌如簧,将中世纪末的艳情粉戏说得好比艺术一般,简直是难以磨灭的情感的壮举,令她心向往之。“r·d是真正的艺术家,她精益求精,一个镜头重复几十次,这部影片肯定会超期。”姬日妍怎么会不明白制片人的意思呢?她名义上是导演的上级,可r·d的控制权一点也不逊色于她,高层对肉眼可见的巨额制作成本想必不大满意。
  “正好我去年投了个影视制作公司,neptune,海王星,拍纪录片和访谈节目的。”姬日妍对neptune现在涉足的领域完全不感兴趣,她更情愿拍三级。只不过neptune是她半个黑市,混合生态学相当重要,她每年还是得产出那么几部精良作品,以确保雪隐鹭鸶、柳藏鹦鹉。制片人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来,姬日妍笑着凑过去,迭起手指在她肩头磨蹭,低声说“钱是你最不需要担心的问题。我家玉儿嘛,你和r·d想个办法往里塞一下,我又不指望他拿什么奖。”
  许含玉是她所有情夫中最喜欢的一个,年纪还小,今年才二十四岁,姬四不着急让他去做试管。她还没有玩够,总要费而不惠地整她那变态的死出。商业属性是电影的原罪,这使得它永远在艺术和工厂之间摇摆不定,服务于上层阶级。制片人只是笑,偏头点上根烟,一抬手道“如您所愿,随您尽兴,肯投就行,我会尽情花销的。”
  坐在前往murano玻璃岛的游艇上,许含玉从姬四手里拿到剧本。那只有他自己的戏份,但已足够让他心惊肉跳。
  他去试镜的时候r·d并不满意,说他在日光之下显得明耀,青春年少,色泽艳丽,不是她要找的人。在名导面前,许含玉不敢多说一个字,从演艺公司出来,那冷色调的混凝土结构放眼望去全是直线,看得人倍感压抑,姬日妍坐在草地上吃奶油卷,跟个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小野兔似的男艺人聊得很开怀。阳光兜头而下,姬日妍的墨镜滑到鼻梁上,眯着眼仰头看他,莫名其妙道‘你担心什么?我说这个角色是你的,就是你的。’
  “四娘,这有好几场都是裸戏。”许含玉说罢,轻轻咬住了嘴唇,将剧本翻了又翻,舍不得放下。他觉得极有张力,由情欲起而无关情欲,然而他也确实担心姬四嫌粉戏太多,临时变卦更改主意。
  “怎么,亏到你了?”姬日妍从购物袋中拿出首饰盒打开,深蓝色的天鹅绒沉静似水,其中躺着一只金镯。她勾住许含玉的手腕,将镯子戴上,反复看了两遍。质地丝滑如绸缎,光芒温润如满月,缀在瘦白的手背上倒显得不俗,意大利的珠宝品牌全然靠工艺取胜,透露着浓厚的文艺复兴风格。姬日妍用食指厮磨着鬓角,玩味地笑道“segrinato”
  她喜欢这种珠宝工艺:segrinato,通过精心雕造与錾刻,使得细密纹路在黄金的光滑表面平行排布,以营造出丝绒般的质感。将一种形状融进另一种,摒弃充满俗世欲念与卑贱的色泽,使它不再是违背上帝的罪孽之障。r·d说许含玉不适合出演这部电影,他的身体和五官接近理想化,他的气质也浑然是生动的,没有雕琢过的痕迹,这使得他的美唯有自然,而这恰恰是这部影片最不需要的。姬日妍觉得r·d简直在说笑话,拍电影不是一个人的事,片方、资方、发行方乃至于观者、评论者都在参与作品的形成,这是个多方角力的圈子,资方说许含玉可以演就可以演,许含玉的气质未经雕琢,那就现在琢。
  说实话,姬日妍并不带着轻蔑的心态玩弄玉儿,她相反感到很珍视。许含玉的基因很好,是她近几年来看过的最好的一个,除了Atp7B携带一处风险突变,可能表现为焦虑和抑郁以外,所有现代医学能够覆盖的与遗传性疾病相关的位点都没有任何异常,姬日妍甚至想用他的精子和胞宫生两个女儿。他是位omega男性,清白又漂亮,正在育龄,有灵气,也聪明,只要稍加运作就能声名鹊起,而如今正是他的关键时期。“r·d的片子在国内发行肯定会涉及尺度问题,把你该拿的奖拿了,正好休息几年。”姬日妍摸他的手背,“生两个,给你个名分。等孩子大了,你想复出就复出。那时候你就不一样了。”
  满心欢喜的许含玉以为姬四是带他出来度假的,毕竟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都不方便出门了。姬四所有的行李只有一个拎袋,她习惯于什么都不带就外出,到了地方重新买。许含玉替她拎着,跟着她走进murano玻璃岛上的一间教堂。空旷的建筑拔地而起,弃绝尘寰,大量的镶嵌画轻灵而静穆。沉重的石料构造和斜向的光线营造出相当压抑的氛围,人的本性也随之被压制,许含玉握住姬日妍的手,往她身边凑近了些,修道院建筑中的尖券和飞扶壁是那样精密和完美,仿佛代表了最高的存在和神圣的世界。“我都不敢喘气儿了。”许含玉压低嗓音在姬日妍耳边小小声地说话,即使四下无人也不敢大声喧哗。
  “想知道为什么吗?”姬日妍笑着登上布道坛,两手扶住护栏,朝下俯瞰。许含玉跟在她身后,也走上台阶。
  “因为即便是廉价的玩物,对崇高与尊严都有着近乎癫狂的向往与渴望。然而教堂本身的尺度却是对人的否定。”她的双手肌骨尤好,俨如艺术巨匠的手稿,握在了许含玉的腰上,其意味分明,简断直截,让许含玉头皮发麻。
  他其实已经很习惯被姬四随时随地摁下来干一炮了,游艇的娱乐室、马术俱乐部的更衣间、奢侈品专柜的vip休息室、车库里她某辆爱车的前背厢…凡此种种不胜枚举。许含玉很长一段时间都感到逻辑失衡,整个观念世界为之停滞,尤其是当他在报纸上看到:‘豪门千金深夜探班,搭车同回酒店,搂搂抱抱超甜蜜!许含玉距离姬先生还有多远?’当时他只觉天地倒悬,摇摇欲坠,好像所有的生活都是假的,毕竟前一天晚上姬四刚以严酷得近乎残忍的态度把他玩儿得像堆破烂。
  “别在这里,这儿不是教堂吗?”许含玉并不敢躲,他从来就没有底气拒绝姬四。再是纨绔膏粱,也是姬家的千金,许含玉常作为她盛放性欲的对象,如同闪闪发光的装饰品一般陪同她出席聚会。各界呼风唤雨的大姥济济一堂,都半玩笑半认真地称她‘王姎’。
  “这儿是教堂,还是间历史悠久的教堂。五个世纪以前,四百余名来自上流社会的修男在这里受到神母的蛊惑,从圣洁的处子变成任凭女人玩弄的世俗男子,比奴隶更低下,主动奉献自己的身心。你不记得了吗?”姬日妍在廊台坐下,目光循着对面的天使像逐渐往上。多么可怜又无助的人,将全部的财力和精力都奉献给神。炽热的生命凝结成曲折的投射,在教堂与圣物之间流淌,以至于建筑越来越高,装饰日益华丽,那残存的罗马纪念碑一般的遗迹,逐渐变成直指苍穹,摇摇欲坠的哥特式风格。
  “去换套衣服,玉儿。”姬日妍抬手随意指向法衣室,说“在袋子里。我等你三分钟。”
  她又开始了,沉迷于角色扮演这种历久不衰的娱乐活动。许含玉很多年前看过一档访谈节目,姬家的三娘洪姱笑着说她妹妹这么大的人了,还喜欢过家家酒,她偶尔也会陪妹妹一起玩。其他嘉宾纷纷惊呼可爱,彼时坐在电视机前的许含玉也是那样想的——后来他才知道洪姱口中的‘家家酒’到底是什么,姬四是真情实感、结结实实地喜欢演员,只有演戏的才能舍弃全部尊严奉陪到底。
  许含玉只恨姬四不是个没脑子的蠢阔少,她在经商这一方面非常成功,与此同时还是全球顶尖大学的客座教授,甚至称得上珠玉琳琅。她的语言总是相当迷惑人,沉浸在游戏中的时间也很长,许含玉很多次都感觉招架不住。他已经无所谓姬四分配给他的角色了,修男黑袍、面纱、念珠、外衣、束腰。法衣室中有一面等身镜,宽大的修男服绝不会让他裸露出肌肤,这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道德防御了,许含玉总觉得这和他印象中的修男有出入,但具体是哪里出了差错,他想不起来。
  推开法衣室厚重的木门,姬日妍靠在布道坛的护栏上,正低头看着手表掐算时间。三分钟,正正好好。许含玉抬步走向她,教堂的圣坛前倏忽传来一阵短小的旋律,随后响起了无伴奏的纯人声歌唱,歌调主体建立在吟诵音上,是如此的肃穆而节制,世俗的欲念并未被它洗涤而去,许含玉感到深重如尘霾的卑微笼罩着他,这让他浑身发麻。
  “你的头发为什么露在外面?”姬日妍拉住他的手腕,许含玉顺着她的力道跪下来。“上帝的男眷,应当在头上有服权柄的记号。你将头发露在外面给外女观赏,莫非你并不忠心侍奉你的主么?”
  交替圣歌让他的灵魂颤栗,许含玉感到畏惧又羞耻。姬日妍并不触碰他,仅仅只是高屋建瓴地审视着。教堂内总是阴沉且肃穆的,斜向的阳光透过深红与深蓝协奏的玻璃窗照进室内,流动的光影落在姬日妍的前额,她身后是吹奏喇叭的天使塑像,圣坛蜡烛散发着细微的光和热,她的双手高明卓异,十分自然地顺着护栏垂落,红宝石戒指与穹顶壁画上教皇手中的泥金乐谱遥相呼应。许含玉向来是畏惧姬四的,他明知自己无力偿还姬四给予的任何馈赠,却在尝到甜头之后渴望更多。这怎么不算是他的原罪?许含玉感到他已不再是他了,而是合唱中的一个音符,是渺小的组成部分,他的思想只是他所侍奉的主的和声与复调,而那主即在他的面前。
  许含玉忐忑地低下头,将垂落的鬓发塞进头巾里。他此前并没有穿过修男服,动作相当生疏。姬日妍观赏片刻,抬起手,挑开许含玉的头巾,去摸他的喉结。“我愿你知道神创造的次序,女人是男人的源头,圣母是圣女的源头。白色头巾象征着你的权柄、尊严和威仪,象征着你是我的财产,接受我的管理。你戴上了,无论到哪里去,都会受人尊敬。如果你没有戴,即变成贱民,任何人都可以侮辱你。”她的手很缓慢地贴着颈子划上去,抚过许含玉光滑细腻的面颊,又去摸他的头发。微笑着,在他全然无有防备的时候,用小指勾着他的头巾扯去了,道“蓬头散发,即淫乱的。”
  那全然是一种审判的语气,许含玉伸手去攥,光滑的丝绸顺着指缝流淌而去,近似于某种呜咽。尽管不具有宗教背景,但他从来都依顺姬四,很容易将她话语中的逻辑内化。在这一刻,许含玉的惶恐没有一分是假的。他伸手去掩自己的头发,却被姬日妍给摁住,扯着手腕拉到布道坛的护栏后。
  这教堂并不是真的教堂,是r·d让人仿照天主教堂的样式一比一还原复刻的,最近几个月刚刚验收。有几场重要的戏会在这里取景,没有宗教背景的演员提前来此居住,封闭式地学习生活,姬日妍想把这地方借来玩儿几天,除了她安排的唱诗班以外,并没有其他人在。许含玉对此并不知情,一幅深感耻辱又唯恐遭到抛弃的模样,他害怕被人看见,始终弯着腰,姬日妍摁着他的脊背令他趴伏上身时,他也很驯服地听从了,身体剧烈地颤抖一下,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哭,随后用手背捂住了嘴。
  姬日妍慢条斯理的撩他的长袍,将那碍眼的内裤扯落,在他丰腴的臀肉上摸。“抖得像个小伎子一样。”姬日妍奚落他,受到性唤起的阴蒂充血,已半勃起,鼓鼓囊囊的一团,她解下西裤拉链,将性具掏出来,在含玉的股缝间厮磨。殷红的雌穴汁水淋漓,穴口翕动不已,姬日妍将宽钝的性器顶端压进去,又挑出来,引发许含玉一阵颤动,堆迭的黑袍之下,两条雪白的大腿抖个不停。“真该用苦行的粗重草绳抽你。”姬日妍不过是如此感慨,许含玉却听进去了,过往的疼痛经历浮现心头,下腹诡异地一热,简直像发情。
  什么东西,浪得要死。姬日妍‘啧’一声,硬闯进去,粗壮的阴蒂撑开穴口干到了底,瞬时的疼痛让许含玉浑身紧绷,额头死死抵着围栏,将脸埋在臂弯里。身子前倾,两瓣臀肉就好似更加浑圆丰满,被撞得乱晃不止。姬日妍倒不在乎有没有声音,唱诗班的人又不认识她,更何况她的亲信秘书在外围负责安保工作,不放旁的人进来。许含玉却羞耻得快要死掉了,两颊发烧,心脏擂鼓,下身的触感比往常都要清晰,将姬四裹缠得死紧。“到法衣室去…不、别在这儿…”许含玉扣住姬日妍握在他腰上的手苦苦哀求,发丝凌乱无序,两眼绯红湿润,很招人虐待。
  “要是表现好的话。”姬日妍攥住他的头发,像鞭笞小马那样骑他。第一次操他的时候,还是枚青涩的果子,如今已很稔熟了,知道踮着脚配合,那紧张得直哆嗦的小穴一刻不停地分泌情液,啜泣般的短促哀叫从喉咙中溢出来。他两腿并拢着,感觉就异常清晰,交合处汁水四溅,小腿绷得笔直,脚尖在地上踩来踩去,脚踝内侧的青筋凸凸直跳,想要维持平衡实在很不容易。姬四从来不把每一轮的战线拉得太长,拍打许含玉的侧臀,让他将腿抬起来,手臂从他膝弯底下绕过去兜住了,由下而上地往里贯。她相当得趣,许含玉却很辛苦,大腿内侧的筋肉一个劲儿地痉挛,股间一片颓靡的红,粼粼水渍在地面留下一滩印痕,一股一股往外吐着清液,前身跳动不止。他早已顾不上什么羞不羞了,满眼失神,‘啊啊’地叫个不停,腰身不自知地摇晃着,往姬日妍的身前递送。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姬四都是相当恶劣的配偶,她总不想让许含玉过得太舒服。赞美诗在某一个瞬间戛然而止,姬日妍毫无留恋地抽身而出。许含玉浑身都在抗拒,极力地试图挽留她,蹙着双眉,咬着牙尖发出一声难以忍受的长吟,伴随着歌声的余音,相当清晰。他猛然回神,从情欲中挣扎而出,感到异常羞耻,不过这种清明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姬日妍扳过他的肩膀令他跪着,性器在他脸上拍,拉扯出几道银丝。许含玉不确定唱诗班有没有离开,但他并不很顾及得上。光是闻到姬日妍的气味他就觉得小腹酸胀异常,脸臊得通红,顺从地张开嘴含住。平时只是很小巧的一枚花蒂,隐藏在阴唇之间,膨大以后却能塞满口腔,许含玉吮了两下,涎水濡湿唇角。燥热的下身还在折磨他,简直发了河一样,含玉尽力地伏低身体,方便姬四撑开他的喉咙。反正无论如何,她最后都会达到目的,还不如跪在她面前全心顺承,给自己省却些许皮肉之苦——那也不一定,他在性事里常常挨打,不取决于他的表现优劣、姿态高低,只看姬四有没有这个情致。
  回回都被玩弄得像块破布,许含玉已经习以为常。姬四这一个下午都耗在他身上,做完一轮以后剥光了他的衣服,让他跪在圣坛前,用草绳抽得他又哭又叫。脊背和臀腿一片淤红,平行的几道檩子热辣地肿着,难舍难分。姬四这回是在法衣室中操他的,特意令他将衣服穿齐整,连头发都一丝不苟地裹进头巾里。先将他摁在神母小憩的木板床上,被打过的地方受到压迫,疼痛带出沟壑难平的欲念,后又将他推到镜子前,使他得以看清自己挨操时的模样。
  ‘圣洁的黑袍底下裹着淫乱的身体,是魔鬼施以引诱,想令圣徒们的向道之心动摇’,姬四是这么说的,许含玉闻言颤栗不止,双膝都打不直,黏腻的情液涌出来,一直反反复复勃起的玉茎跳动两下,前后同时到了,淅淅沥沥的一大滩,身子不由自主地瘫软下去。姬日妍低头看着自己的西裤陷入沉思,乐了一声,攥着许含玉的头发,将他的脸摁在胯下厮磨,说‘看你干的好事’。
  到海都谈生意,也不是每天都在外面花天酒地,还是有一些正事的。许含玉和其他演员一样,在这儿集中培训个把月。姬日妍得空就过来玩一下,偶尔还带着自己的商业伙伴,名为探班,实为消遣,跟其他穿着修男服的十八线小演员勾勾搭搭。
  她跟五个世纪以前在这里纵情声色的神母有什么区别?指定某位演员裸露身体,他便深感自豪地在众人面前脱去长袍,即便要求他们一丝不挂地跳舞,那些渴望成名以至于几无底线的少男也会照做。不管她到哪里,身边总少不了进献殷勤的狂蜂浪蝶,许含玉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不出去,他并不像那些小伎子,腰胯以下是公共资源,他只是姬四一个人的倡优。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姬四带着她的生意伙伴走进来,青年们则争先恐后地将自己奉献出去,依偎在她的腿边仰慕地凝望着她,用面颊厮磨她的掌心。黠慧的年轻人总用意想不到的方式来取悦姬四,为她披上红羊呢法衣,唱道‘世上没什么比得上您的唇红’。这将姬四一位意大利合作商哄得极开心,她说‘行婬的少年,犹太人中最俊美的约翰。说吧,你要什么?’姬四在这一刻才露出笑意,抬了下眉毛,年轻艺人于是熨贴地坐过去,同商人搂了个满怀,在她的耳鬓亲吻,遥遥指向姬日妍,说‘我要莎乐美的头。’
  真是笔难做的生意,沦落到出卖色相。姬四虽是这么想的,与人亲吻时却感到有些得趣,纤瘦的手爱怜地抚摸她的脸,说‘您的唇有一种苦味。这是血吗?或者是爱。我听说爱也有一种苦味。’姬日妍问了两遍他的名字,最后却只记得他姓顾,次日就让秘书为他支付违约金,将他的合同迁到neptune。
  开机之后许含玉的第一场戏就把r·d狠狠震惊了一下,她觉得这人不像演的,他可能真的在祷告些什么,否则他何以具有如此神圣的感知?从天国到尘世,从灵魂到肉体,他不再以色相为自豪,他深知自己竟有多么微不足道,得靠拯救才能上天堂。后来r·d听制片人说有段时间姬四常来这儿吃自助,见一个爱一个,说要人就要人,天真疯魔的男孩子们都被她迷得癫了。
  几个月的拍摄时间对许含玉来说长逾世纪,他拍完最后一场以后,姬日妍马不停蹄地将他接回国,送去看医生。也就是在备孕的那段时间里,名利场上虚幻的荣光如同浪潮般吞没许含玉,先导预告一经释出,他的相关搜索就霸占着娱乐版的头条没有下来过。r·d的票房从来过亿,许含玉凭着不多的戏份成功杀进国际电影节,在这样浅的岁数已打下了难以撼动的地位。从电影首映到颁奖典礼、访谈节目,姬日妍都没有缺席,一方面,他确实沉醉在这众星捧月的感觉里无法自拔,网上有很多他和姬四的视频剪辑,弹幕里都在说:“救命,谁懂啊?neptune(海王星)影视是姬四投的,玉儿之前说想要星星,她是真的去摘”,“四娘,我哭了,她的小动作,真的别太爱了”,“这恋爱你就谈去吧,一谈一个恋爱脑”,“你们说他是豪门花瓶,可是四娘手头的资源全都用来捧他…”
  可另一方面,许含玉着实不安,从若水慈善到neptune影视,他发现姬四注意到他的时间远比他想得要更早。越来越多的视频剪出来,一帧帧一幕幕:‘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她看他的眼神算不上清白’、‘他是她亲手培殖的花’,电影片段与现实重迭,迷离的幻梦纷至沓来,姬四的情态他熟悉,那是相看商品的眼神,是她常有的那种不询价的态度,高高在上的宠爱。许含玉近乎机械地浏览着,早已波澜不惊的内心终于被一条一闪而过的弹幕引动:不是,难道没有人觉得很可怕吗?只是惊鸿一瞥而已,他所有的人生规划即刻作废,旋即落入姬四为他预设的轨道。r·d的角色不是许含玉这种文化水平的影星能理解和驾驭的,他勾引总督捞钱,又把钱全部捐赠给教堂,还一直假装自己不知道教堂的所有者是总督,那段真不像演的。
  怎么可能不知道姬四是什么样的人呢?许含玉已认命了,顺从地接受,甚至偶尔在麻木中品出些许欣喜。他的生活道路早已被姬四扭曲到自身的肉欲之中,他生命中的每一缕荣光,都是姬四投下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