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妾/美人塌下忏洱珠剑无吟

为妾/美人塌下忏 第53节

  一只帕子便出现在温迟迟面前,温迟迟去接,却见着了一只肥手,她下了一跳,连忙用手一推。
  来人是宋四郎宋章,三房三夫人王氏所出。是一个最为好色的酒肉之徒,此时见着温迟迟,满脸堆笑:“姑娘,我的帕子你要还是不要?”
  温迟迟抬眼,只见他眼下发黑,眼神虚浮,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此时正死死地盯着她看,连忙推开她往一旁去,“公子,我已然有了夫君,不适宜再要你的帕子。”
  “破过瓜的妇人?那岂不是正好,那些处子之身说来也没什么劲。”说罢,便去脱温迟迟的裤子。
  温迟迟脸色一白,她沉声道:“我的夫君便是宋二郎,宋也,当朝的宰相,你莫要胡来!”
  宋章冷冷地笑了笑:“那你还不是遭了他的厌弃,夜夜独守空房?跟着爷不好么?若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你以为爷愿意来这么冷的地方打炮啊。”
  见着温迟迟挣扎地剧烈,一把将她推到在了雪地中,便开始捉她的手,将她摁住。
  温迟迟身后沾的满是残雪,有些已然沾到了她的脖颈处,将她冻的牙关打颤,然而身上越冷,脑子便越清楚。
  听他这话的意思,便是一早盯上了自己,究竟是受人指使还是见色起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会放过自己。
  如今她也只得拖,拖到晴雪回来。
  她攀上宋章的胳膊,收起了羞耻心,柔声道:“爷,这儿当真是太冷了。换间暖和些的屋子,也舒坦些,也不必匆匆了事了。”
  “你莫要糊弄我,你以为我会信!”宋章道。
  温迟迟道:“我不是糊弄你,就像你所说,我确实已然独守空房许久了。”
  宋章有些迟疑:“你当真愿意?”
  温迟迟点了点头:“是。”
  宋章又道:“听说女人愿意偷汉子,都要看本钱的,难不成二哥......本钱不大?”
  温迟迟一怔,面上羞红,又想起她回回疼成那样,心中也有些恼恨,便摇摇牙:“不大!”
  “那你可得看看我的,较于二哥怎么样了!”宋章莫名自信了起来。便捞着温迟迟的手游走。
  第52章 摘红梅
  “你说要到房里, 我怎知你不是在哄我?”宋章拉着她葱白纤细的手,眼神炙热,“除非你给我瞧瞧你有多少诚意。”
  温迟迟由着他, 便像一桩木头, 麻木平静之余,还有些许恶心。
  眼睛不该落在下头,她也只得抬起头往梅林中瞧去,不往那处瞧还好,一瞧温迟迟的魂都快要散了。
  一株雪色满枝头的梅树下,男人个子高挑,穿着黑色大氅, 一白一黑对比强烈。
  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时,温迟迟手上一僵, 力气便不由地大了许多。
  宋章吃痛,也顺着温迟迟的目光看了过去。看清来人之后,也顾不得许多, 立即将那只玉手放了下去。
  “二哥。”宋章心跳到了嗓子眼, 立即低下头,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
  宋也将二人面上的惊慌失措看在眼底, 不咸不淡道:“扰着你二人的兴致了。”
  温迟迟立即从地上起来, 一路小跑到宋也身边,心虚道:“郎君。”
  宋也嫌弃地避开了温迟迟的手, 掸了掸袖子, 宽容道:“继续啊。”
  温迟迟咬紧了嘴唇, “你听我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 是哪样?”宋也似笑非笑问。
  虽瞧着面上风平浪静, 宋章隐隐觉着气氛有些凝重,心中也庆幸未曾冲动直接提枪办事,否则还当真撇不清干系了。虽知道二哥不至于冲冠一怒为红颜,但他确实有些怕他,特别看着他冰冷的眼睛时。
  宋章道:“二哥,你当真是误会了,将才姨娘装梅花花瓣的木罐子翻在了地上,弟弟看着便想着来搭把手。”
  清一色的红梅花瓣,铺在雪上,是将才宋章将温迟迟推倒在的时候洒的。
  “可我还没瞎啊。”
  宋章提了一口气。
  宋也收回目光,淡笑着柔和道:“既是这样,有劳你了,她的事我会管,你先下去吧。”
  宋章舒了口气,刚走没两步,便听见宋也问:“这么冷的天,四郎怎么想着到梅林来?”
  宋章停下脚步,回过头,便见着宋也手揽在温迟迟的一截腰肢。
  传闻中不是温姨娘遭了二哥的冷落了吗?宋章顿了顿道:“今晨母亲唤我到她屋子中吃盏甜汤,我见着......”
  “郎君。”
  宋章话说到一半便吞到了嗓子里,他扭头,恰好见着盘雪姨娘袅娜地从梅林里信步而来。
  盘雪是很明艳大气的长相,唇间还点了胭脂,走起路来,水蛇腰亦一摇一晃,极尽风情。
  宋也笑了一下,放下了温迟迟,将盘雪接到了怀中,柔声问:“你怎么来了?”
  温迟迟盯着宋章看了会儿,心中便想明白了这是谁的手笔了。
  不过她能想明白这一点,宋也也能想明白,所以当宋也挥手放宋章走时,温迟迟也一点都不意外。
  “冷吗?”宋也握了握盘雪的手,眉头拧了拧,便将身上大氅脱了披到她身上。
  盘雪环着宋也的腰,往他怀里缩了缩,“不冷,郎君身上很暖和。”
  温迟迟知道此时不适宜打扰,收回了目光,便瞥到了站在一旁的晴雨。
  往日的主仆相见,多少是有些尴尬的,温迟迟也只朝晴雨淡淡笑了笑。
  恰好这时晴雪也回来了,温迟迟便退到了一边,将地上的装过红梅的木罐捡拾了起来,准备默默离开。
  盘雪忽然感叹道:“红梅落到雪中当真是美,温姨娘的手好巧。”
  宋也道:“你若喜欢,也让下人来剪两束就是了。”
  盘雪嗔道:“可是来日似乎还有一场雪,届时梅花必然要落许多。今日这日头又高了,梅花里的露水少了,雪儿做的梅花酥便会少些新鲜劲,郎君用起来怕是会不喜。”
  宋也目光柔和了许多,“这都有小厨房,何须你亲自动手。何况只要是你做的,我又何时嫌弃过。”
  盘雪得意地笑了笑,这些天以来,她给宋也又是缝衣裳做鞋子,又是做点心煲汤,嘘寒问暖,这府中大多人都惧怕或者攀附他,没有一个人像她关切至此,她就不相信她不能打动他,将心拉回来。
  还不待宋也开口,温迟迟便将手中的木罐大方地让了出去,“雪姨娘,这梅花花瓣摘回来也只是赏玩用,你若是需要便暂时给你吧,也算是我对郎君尽的一份心意。”
  “这......”盘雪受宠若惊地看着宋也。
  宋也扫了温迟迟一眼,目露讽刺之色,“既然她大方,你也不必同她客气。”
  “先让晴雨跟你回去,我有事同温迟迟说,一会儿我便来陪你。”宋也帮她理了理雪白的狐皮围脖。
  “好,”盘雪将木罐接在手中,“那雪儿先回去做梅花酥了,郎君记得来吃个热乎的。”
  宋也应了声,看着盘雪离开,目光才落到温迟迟身上,“走吧。”
  温迟迟的目光也从盘雪发间的木簪上挪了回来,这根木簪倒是与她周身金贵之气极不相符。
  宋也走的很快,瞧着他的背脊挺的像一堵墙,温迟迟便知道宋也是生气了。
  可她没有一走了之的底气,就如同他可以左拥右抱,红颜无数,她只能恪守妇道一样。
  温迟迟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宋也。
  天气还很冷,不久前地上积雪很深,便是没有积雪的地面也结了薄薄的一层冰。
  好不容易追到了他身后,温迟迟下意识地拉了拉宋也袖子,“郎君,今日我也只是迫不得已,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也头也不回,恼怒地甩手。“你脏不......”
  温迟迟未曾设防,手上一松,脚上也未曾站稳,便直直地往后头倒过去。
  摔到这种地面要比摔倒积雪上还要疼许多,温迟迟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就像要散架了一般。她往下一摸,却摸到了一滩温热的血迹。
  宋也听见身后的动静,浑身僵硬了一瞬,便即刻将温迟迟打横抱起。
  “郎君,血......”温迟迟道。
  宋也喉头一紧,语气有些慌乱:“我知道,你先别说话,孩子不会有事的。”
  ·
  温迟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
  她手往下身摸了摸,已然没有了将才的濡湿温热之感,便不由自主地将床单攥紧在手中。
  见着她醒来,宋也给她到了茶盏,哑声道:“喝些水润润嗓子。”
  话语中的疲惫之意显而易见,温迟迟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接过茶盏,喝了两口。
  “还要吗?”宋也问。
  温迟迟自己将茶盏放在小案上,了然地笑了笑,“耽误你上雪姨娘那儿吃梅花酥了。”
  “是啊,”宋也拿着温迟迟用过的茶盏用了一口,“知道自己麻烦还不给我省点心,想气死我直说。”
  温迟迟平时前方,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孩子没了也挺好的,也不用将你我捆在一块了。”
  宋也倒茶的手一顿,抬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温迟迟目光移到宋也脸上,却发现他脸色比白日里难看的很多。
  倘若说宋章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那么宋也此时便是大病才有惨白的模样。
  温迟迟拧了拧眉头,很快地错开眼睛,并不那样上心,兴许也是因为夜夜笙歌,纵欲过度呢,需要她瞎操什么心。
  良久后,宋也问:“因为孩子捆在一起?你以为什么人都能给我生孩子?”
  “难道不是我们亲密无间过才有的孩子么?”宋也面上灰败,笑得讥讽,“不过你说的也对,有个孩子确实能捆住你。既然没了,那我们再要一个。”
  温迟迟听了宋也的话,本以为他要蛮横地压上来,身子已然不由自主地往旁边缩了缩。
  宋也呷了口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温迟迟摇了摇头,喉头发涩,“我还是想喝茶。”
  宋也将自己未用完的半盏茶递给她。
  温迟迟蹙了蹙眉,自然而然地翻转了个面,这才往嘴中送。
  宋也挑眉道:“怕吃我口水?”
  温迟迟只觉得脑后一重,唇间被重重一揉一碾,贝齿瞬间被撬开。
  不停地缠绕吮吸,交换一切,温迟迟嘴中的水甚至都来不及咽下去。